只要他被牵制住了,青姿还不是他们手到擒来的事?
于是此刻便没有人被辞月华吓住,他们的目光都黏在了水苡仁的身上。
若是之前,水苡仁肯定不会拒绝,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打算盘。
他先前与辞月华交手,已经感觉到对方的修为还在他之上,而且他也有看到青姿那边,更是知道她的修为也丝毫不弱。
此刻他们要动手,怕是占不了上风,道最后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后果,即便是她知道些什么,最后也不过是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为别人做嫁衣的事情,身为一个久居高位的老狐狸,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犯这种蠢呢?
然还不待他说出拒绝的话,便有人先开口了。
只见人群后方赶过来几个人,走在前方的时朗眼含杀意与讽刺地扫了那些人一眼道:“我笑你们这群人被人当了枪使,还在这里蠢不自知。”
因为之前的事,现在两方人马互看对方不顺眼,且已经结下了大仇,此儿科谁也不愿意压抑。
于是在时朗说了那番话之后,那群人立即拔剑相向,怒气冲冲地开口:“不过是个刚继位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也敢在这里跟我们对着来,搞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别以为你是五大宗门之一的宗主,我们救不敢拿你怎么样!”
时朗却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双手抱胸,丝毫不担心那些人朝他动手。
而就在这空档,又是一行人将他们几人与那群人隔开,同样也是拔剑,只是对着的是那些恶言相向的人。
“谁这么不知死活,竟敢对我们尊主进行恐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盘,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看你们是不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了!”
那人脸色一变,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便又来了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们终归是来参加继任典礼的,带的人也并不多,如何能与本土的昆仑山相比呢?
见此,时朗更加自得,扬着下巴高傲的开口:“来来,再把你们之前骂老子的话说一遍?”
“孽子!”突然,那群人中爆出一声怒气冲冲地低喝声,原本被时朗打击的不敢说话的人顿时又来了精神,他们推推搡搡地将时千秋给推到了时朗的面前,不屑地讥讽:“看看你们昆仑山的人,啧啧啧,还是亲生父子呢,结果却占了两个阵营,丢人不丢人,来来来,你们自己人跟自己人打吧。”
看到时千秋,时朗的面色僵硬了一下,看向时千秋的神色也是十分严肃。“老爹,你一定要跟着他们一起同流合污吗?”书屋
时千秋紧绷着脸,拿出一个做父亲的威严来,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道:“你真的要为了那一个会成为鬼族的人与你自己的亲生父亲决裂吗?”
听了时千秋的话,时朗抿了抿唇,也想起了青姿之前与宋长启说的话。不过他也没有想多久,便有了自己的答案。
时朗沉声对着时千秋开口:“父亲,你不过是被宁因给迷惑欺骗了。你不能因为她的不轨妖言而去怀疑自己门下的弟子,你知道的,青姿并没有做错过什么!”
“哼!宁因依旧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你竟然还在执迷不悟,我看这昆仑山迟早要败坏在你的手上。现在的你根本就不适合做一山之主,我看你还是赶紧引咎退位,让我重新管理这个山门。”
看着此刻完全与曾经不同的父亲,时朗的心里一痛,只觉得此刻的父亲变得无比陌生,好像曾经那个时不时骂自己不争气,是不是鞭笞自己的父亲已经一去不回了。
强压下心底的酸楚,他再一次低声下去的近乎哀求地对时千秋开口:“父亲,你清醒清醒吧,您现在看看执迷不悟的人到底是谁?您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您已经有了心魔了,您知道吗?”
水苡仁怒而甩开他的手,喝道:“好你个不孝子,竟敢这样诅咒你的老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最好赶紧给我退下,这青姿我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