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么重的手,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采蘩脚尖踢踢地上的人,不动了。╔╗
“我那点力气,打得死这么又高又壮的小子”左拐招于良过来,一起将阿慕抬上马。
“滕大将军不是怕他连累自己,而是怕自己连累他吧。”采蘩稍微操纵缰绳灵活点了,马开始小跑,“宋定要对付他,他放我们走,同时也为了能把阿慕哄出城去。师父,您相信他吧。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出卖朋友的人。”
左拐撇嘴,喝一声驾,“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当年的事你又不曾经历过,别说得那么轻松。就算他没有出卖我们,但他帮朝廷卖命,却不信任兄弟,并非一点过失都没有。要不是他逼得紧,曜晨不会跳崖,这小子至少还有爹。”
采蘩看着马背上颠着的后脑勺,“冲着我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您能不能把过去的事跟我讲讲不要一次只说一点点,让人摸着边又全然糊涂了。”阿慕是师父挚友的儿子
“有什么好说的,跟你毫无没有关系的事。”说漏出来是因为再遇了滕百,不过想不到曜晨的长子还活着,左拐低头看阿慕,心中感慨万千。╔╗
采蘩撅嘴,逆风而扬声,“师父,我是您的得意弟子,这么说也太见外了吧。”
“你现在话好多。”左拐投来一枚白眼。
于良回头望,身后烟尘滚滚,就像巨大的怪物要吞噬过来,但再看身边,师父,还有采蘩,让他感觉即使逃跑都十分心安。
凭借语姑娘对地图的熟悉,一行人避开官道,走荒无人烟的山丘陵地。虽然绕了远路。却可以避开可能追上来的齐人。
跑了一天后,入夜时分他们躲进一个山洞休息。从霍州到衡州不眠不休骑马要三日,连于良这个青壮都吃不消,更何况采蘩和语姑娘是女子。因此左拐才决定过一晚再走。只不过,即便他们已经筋疲力尽,另一个家伙却因为“睡”了半天而精力十足。
“臭老头,放开我”被捆绑住双手双脚的阿慕怒喊。
左拐懒得理他,将包袱打开,除了干粮之外,还找出一小瓶酒。╔╗闻酒香,不由笑道,“那老小子记性还真是不错,风谷的梅酒仍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味道。”
“放开我我要回霍”吼大的嘴巴突然被白胖包子堵住,成了呜呜之声。
“吵死了。”采蘩将水囊挂在阿慕的脖子里,“这么大声,如果有追兵,就会被引来。到时候。别说回霍州,命都保不住。”
阿慕却把包子吐出来,狠狠瞪着采蘩。“怕引来追兵,就放我走你们已经出了城,又有熟悉地形的人,根本不需要我带路。”
“没听师父说吗是滕大将军不想你回去的。师父不过看在老朋友的面上,答应帮忙而已。”于良升起一堆火,山洞的潮湿阴暗顿时改善。
左拐用酒瓶底敲于良的头,“谁是我老朋友,谁又答应帮忙了要不是这小子是曜晨的儿子,我才不管呢。”
阿慕一怔,“你说我爹是谁你认识他”
“喝水吧。╔╗”语姑娘可不像采蘩那么冷漠。将水囊口送到阿慕面前。
“滚开”阿慕却不领情,双目凶光瞪开语姑娘,只望左拐,等他告诉自己身世。
于良连忙将语姑娘拉到对面坐下,安慰道,“不必理这种人。好坏都分不清。
“也是可怜人。”语姑娘却喃喃。
“天下也不止他一个可怜的人。”冷包子吃着不舒服,采蘩想起以前采石场大家用细棍串包子当烤鸡来吃,今晚的氛围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