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朝自己的房间方向看去,果然,那是一个被砸到一半的锁。
因为在做情报工作的原因,她的房门不是用的普通锁,而是需要同时使用钥匙和密码才能打开的特质锁,包括材料,也是特质的合金。
愣神间,一道黑影从芙洛拉的面前闪过,她下意识地抬手,试图捉住对方。
但有人比她速度更快。
伴随着一声巨响,芙洛拉的鼻尖嗅到一股硝石气息,那道黑影便跌跌撞撞地倒下了。
敏锐的嗅觉让芙洛拉感受到了鲜血的腥味。
“情况紧急,请芙洛拉小姐见谅。”芙洛拉敢打赌这完全是这个男人的恶劣趣味。
但又怎么样呢,她又不会因此害怕到尖叫。她也不像弟弟亚历克斯那样充满善心。
“那应该是什么大胆的小贼吧,”抚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芙洛拉觉得外面实在太冷了,“一会就报警让军方来处理吧。”
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去烤个火,想到还要收拾房间心底就升起烦躁,看那位在地上翻滚的家伙也更不顺眼了。
“感谢您的出手,”朝金布利鞠了一躬,芙洛拉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不过今天家中实在太乱了,改日一定为您送上谢礼。”
“只是举手之劳。”笑起来的男人少了几分阴冷,多了一些狡诈的感觉。
自己后来是怎么做到一步步被他抓住,最后甚至走进婚姻的围城的呢。
摸了摸不见起伏的肚子,芙洛拉仍是想不明白。
窗外的风雪不曾停歇,手中的可可逐渐见了底,芙洛拉听到门外有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停在门前,少见的犹豫了。
“进来吧,奥莉薇。”起身,开门。果不其然是那位一向果断利落的大姐。
她脱下了军服外套,但腰间的佩剑却不曾卸下。
芙洛拉把书桌前的椅子让给这位冰之女王,自己则坐到了床铺上。
“你为什么会想离婚?”好看的剑眉皱起,难得的温情放在这位身上也无端多了几分凌厉。
摩挲着已经失去温度的杯壁,芙洛拉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芙洛拉!”
“怎么说呢,”放下杯子,芙洛拉微微笑了起来,桃花眼看上去含情脉脉,“可能是因为我了解他吧。”
“金布利是个很好的丈夫,但是……未必是一位很好的父亲。”没有看向奥莉薇,芙洛拉又把视线转向了窗外,“我太明白那家伙到了战场会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