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气恼地摔了一下刀叉，言思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观晏看上去不是很开心：“怎么就被提前发现了。”
言思嘴角虽有微微上扬的弧度，眼色却是冷的：“传音器里是谁在说话？”
观晏指指自己：“预设一些问题，再提前录好音，系统听到关键词会给你答案的。”
他顿了顿：“至于在隧道的显示屏，更简单了，提前录好，我再在合适时机暗中操控一下，就播放出来啦。”
言思：“你是专门来欣赏成果的。”
观晏点头：“原来亲身参与是这么有趣的，幸好没在显示屏面前空耗几个小时。”
言思的眼眸里微起波澜：“可你一直都有在监视。”
观晏转过身去，仰起头来，似乎是要取出什么东西，一分钟后转回来，瞳孔恢复了原本的眼色，而地上掉落着两片棕色的镜片。“系统和我的眼睛相连，你们即便说的是悄悄话，也都能入我耳。”
言思：“你一开始被关进另一节车厢，怕也是借机进去调试吧。”
“当然，还有，我本不想逗留这么久的，谁知道你就是不肯对我下手。”
言思：“留着多好，否则还没机会亲自看着你摘下面具。”
观晏微一挑眉：“幸存的两位，游戏结束了。”
长发冷声道：“规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每个人的都不一样？”
观晏：“黑框眼镜和圆眼睛的是一样的，那就是活下去，赢到最后，至于外面躺着的那位绿头发，我要求他不能在信息传递上讲真话，我们本来就不打算测试他，走个过场，凑个人头。”
长发：“所以他一直都知道所有破解方法。”
观晏：“对，他做得很好，担心说漏口，就干脆全程都在反驳言思，但你细听，其实一点实质性内容都没有。可惜了，我只说到钟楼之前的事情，所以这一回他终究是冲动先行，跑了出去，这我没办法。”
言思站起来，与他平视：“你让我不要赢，是什么道理？”
观晏：“在前面的所有考核上你俩得分是最高的，我纯粹是想看两个最聪明在我定的规则里受困，当你们被框住的时候到底还能不能脱颖而出，但是你，唐晨——”
他看向长发，“你果然被束住手脚，除了能跟上言思的节奏，其余就真的袖手旁观，而言思，”停了一下，“你压根就没把我的规则放心上。”
言思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如你所愿还是逆你意？”
观晏不经思考，说：“我没有立场。”
言思：“赢的会下场反而不好，是什么意思？”
“这句还真不是在玩文字游戏，”观晏瞬间敛回笑意，神色上反而多了几分凝重，“以前的套话，都会说恭喜你进入最高社情管理局，但现在的情况，我只能说，欢迎你进入最高社情管理局，你们这些胜利者，迎来的东西可能真的是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