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死得很惨,除了脑袋完整外,身上的骨头没有几处是完好的。
他是被林冲,史进几人活活踩死的。众人只觉得一刀杀了高廉,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梁山黎民军是不实行连坐制,可高廉不仅仅是高俅的弟弟,同时也是个贪官污吏,手底下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多少百姓被他害得家破人亡,这种人死不足惜。
高廉死后,脑袋被砍下来,林峰让人用石灰腌制,防止腐败,到时候还要送到东京,给高俅送大礼呢。
接下来,黎民军就开始清理高唐州,收割战利品了。
至于高廉埋藏的民脂民膏,林峰根本就不担心找不到。殷天赐这厮还想当作筹码,实在是蠢得可以。
高廉的老婆,也就是殷天赐的姐姐还在呢,这女人可是比高廉,殷天赐好吓唬,几句话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这一战还俘获了大量的俘虏,高唐州的禁军几乎没怎么反抗,都被高廉的骚操作整垮了,几乎被全部俘虏。
只是这些禁军的质量实在太差,也就张清的手下勉强够看。于直与温文宝的手下,那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找不到几个可用的人才。
倒是王猛的那些手下,那八九十个西军,的确是好苗子。
这八九十个西军,除了重伤员被送往战地医院治疗,剩余的人都暂时与其他战俘关在一起。
只是他们的待遇,要比城内的禁军稍微好一点,起码可以跟黎民军待在一起,而不必如其他俘虏一般,享受当地的老百姓,烂菜叶,臭鸡蛋,石子的热情招待。
西军俘虏们,看着那些禁军被砸得十分狼狈,一个士兵忍不住说道:“什长,咱们官兵就这么不受待见,被百姓恨吗?这两天,我感觉梁山黎民军才是朝廷大军,咱们是贼寇。”
“你看黎民军进城的时候,百姓夹道欢迎,箪食壶浆,反而搞得我等像是夏贼一样。”
这些西军在战场上都不怕死,面对死亡眼睛都不眨一下,可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他们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一个个都十分羞愧。
“他奶奶的,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问谁去?”被问的什长忍不住骂道。
其他士兵忍不住说道:“这还用问?平日里那些禁军怎么对百姓的?见了百姓一个个跟大爷似的,随意拿街边摊贩的东西,还不给钱,若是多嘴,还要挨打。可在高廉面前,一个个又特码跟孙子似的!”
“这帮狗东西,老百姓见了能喜欢才怪。”
有一个士兵小声嘀咕道:“咱们其实也差不多了。往日在西边还好,自从到了这高唐州,跟着那帮混蛋也学了一身坏毛病!”
这话虽然不好听,可不少人都知道是事实,于是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平日里,的确也沾染了不少坏毛病。
“老百姓也都是有眼睛的。你看看这进进出出的百姓,身上背的,肩上扛的,车上拉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粮食啊。我打听过后,黎民军打开了州府的粮仓,将大部分粮食都分给了穷苦百姓!”一个年龄有些大的士兵说道。
“哎,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百姓好,百姓是能分辨的。大宋太多的禁军,那做派真的比一些贼寇还不如。难怪之前的杨志说,很多百姓喊我们叫兵贼。”
那什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听说过,梁山黎民军有军规,每打破一个地方,都会将粮食分给穷苦百姓。当初占领大名府,就没少将粮食分给百姓!”
“只是这两天很奇怪,进城的百姓很多,可没见到多少出城的,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