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龄更是急道:“姑娘,若是为了赚钱得罪了郭家可不划算,咱们不如换个营生?”
佘三为了烧出类似官窑的枕头不知道费了多少心血,如今听到向晚有可能放弃瓷枕,他心中很是黯然。
不过,考虑到向晚和向家的处境,佘三还是咬了牙,“东家,我老佘就是个粗人,除了这双手,啥也没有。若是田掌柜的所虑真有道理,您还是把店关了吧。”
向晚是官家小娘子,并非真正的商贾,没必要为了这等盈利之事去得罪当朝权贵,更别提向家大郎君今年还要下场。
这些人里,跟她最久是寿儿,足有三年,最短的则是贺妈妈与穆逢春,才几个月而已。看着眼前一张张或关心或担忧的脸,向晚心头一热,“当初之所以选了开枕头铺子,就是因为它必不可少又不算挣钱。”
“那福宝斋虽也买瓷枕,不过却是顺带,跟他家卖的珠宝首饰、古玩摆件等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便是不做这块,对他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见大家有些明白过来,向晚继续解释道:“于福宝斋如此,于城中其他顺带卖瓷枕的铺子也一样。”
“再说了,虽然我们家的东西质量好、价格低,可该认官窑的还是只认官窑,所以啊,你们就不必为福宝斋卖不出去瓷枕而操心了。”
田小福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嘿嘿一笑,“还是东家想得通透,我这就叫杞人忧天。”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鹤龄更是红了脸,“婢子也想左了,卖瓷枕生意好了得罪人,可开酒楼当铺生意好了也得罪人啊,还不如就卖瓷枕呢!”
向晚颔首,她就是这个意思,再说了,若想替向二老爷翻案,拿回军中属于向家的势力,迟早会对上郭家,也不差这胜玳珊了。
贺妈妈眸中精光一闪,若是能借了这生意接近各府女眷,说不定能查清当初冤案的蛛丝马迹。
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向晚不动声色,她一锤定音宣布,“半个月后黄道吉日,胜玳珊重新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