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的失态给苏荷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只见他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向三,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让人将大向氏带去太祖土地庙,然后设计逼迫你前来此处?”
“你没想到吧,其实向晓那贱人真的就在此处,你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让我想想,现在周三彪那蠢货以及你们向家的那些老家将是不是都赶去了城西南?”
“而你之所以敢只身前来,不过是打着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的主意,可是向晓就在这里,哈哈哈哈。”
笑过之后,苏荷指着地上的麻袋,神色阴沉地看向向晚,“我倒要看看,就凭你一个人,怎么将她带走!”
苏荷说话的时候,向晚的眼睛一直盯在那片露出来的衣角上,就好像她能用双眼将麻袋灼出个洞来,就能看清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一般。
方才听贺妈妈提起过,大姐姐的这身衣裳是专程在霓裳阁定制的,她虽不讲究这些,却也知道霓裳阁的布料都是从南方来的,刺绣做工在京中只此一家。
来之前向晚曾请求掌柜的询问,霓裳阁一个搬货伙计回忆起来,是有人抗着个麻袋出了后门,上了辆马车往城西们方向去了,只是他们以为也是扛货的,这才没有留意。
若是先将向晓带去太祖土地庙藏匿起来,再将衣服带过来麻痹自己的话,从城西到城东,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如此说来,还真是自己的推断错了,向晚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计谋被苏荷看穿,“明人不说暗话,苏先生从头到尾针对的都是我,既然如此,不如咱们还是谈谈交换的事。”
“我说过,这一回,定然让你输个心服口服!”听到向晚亲口承认了失误,苏荷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看看,我做到了!”
这就说明,不是他不如向晚,而是这贱人用心太过险恶,每回都刻意挖好坑让他往里跳。如今捕猎者和猎物的身份这么一对调,事情不就立刻反转了吗?
不过,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就让他一点点将她的骄傲撕碎在地上,就让他教她认清现实,其实她与那些个蠢货,根本没什么区别!
“若苏先生只想夸夸其谈,不妨换个地方,我跟郭二爷都没那功夫听你细细剖白你那点子小心思。”向晚表示自己没有心思欣赏苏荷的小人得志嘴脸。
“你!”
苏荷才刚刚扬眉吐气,却被仇敌毫不在意的打断,这世上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叫人憋屈的?苏荷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方才因为赢了向晚的畅快全都烟消云散。
他本想立刻反驳,只是刚一开口,却对上了郭二那张已经明显不耐烦的脸,苏荷只好硬生生改了口。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好!既然你上赶着找死,我也没有硬拦着的道理!”
苏荷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便举起刀放在了装了向晓得那只麻袋上方,“三娘子一向诡计多端,苏某不得不防。”
“想要交换,还请三娘子将带在身上的利器都扔在地上!”苏荷先声夺人,“别说你没带,哼,若是你想着藏私什么的,那就怪不得苏某请人搜一搜了,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嬷嬷丫鬟的!”
他恶毒地盯着向晚,话音刚落,便有几个汉子跃跃欲试。
而向晚,却一反常态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苏荷蹙起眉头,认定了向晚不会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做。
“怎么?三娘子难道是准备反悔?你们向家姐妹不是情比金坚吗?真让你拿自己来换,又不愿意了?”苏荷鄙夷地看着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