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错了吗?”滕月凉凉道:“昨夜我让你反思这些年做过的蠢事,不是开玩笑的。没想清楚之前,我都不想看到你。

    另外今日起,若你再像以前一样的鬼样子,我不会再给你擦屁股。只要不连累我,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阿姐,你怎么能这样?”滕玉轩面色霎时苍白,缠绷带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他其实清楚,若是没有阿姐求情,他现在还在皇陵里呢。

    可是母后总跟自己说,阿姐帮自己是应该的,他也就欣然接受。

    如今阿姐对自己也太严厉了些,明明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他万般委屈涌上心头,手臂疼的更厉害了。

    须臾,两人上了马车,驶到了皇宫内。

    一路上,滕月半分眼神也没分给他,只是冷淡的警告他殿内要守规矩,别拖累了自己。

    勤政殿内,安和帝正在批阅奏折,高贵妃在一旁磨墨。

    “参见父皇。”两人行礼。

    听到两人的动静,安和帝执笔的手未停,只抬眸看了一眼:“什么时辰回来的?”

    “回父皇,儿臣是昨夜回来的。”滕玉轩蔫蔫道。

    安和帝扫着他不争气的脸,有些烦躁,皱眉道:“你这皇陵一趟,可有什么感悟?”

    一听这话,滕玉轩下意识的想撒娇蒙混过关。他刚想凑上去,突然感到身旁射出凌厉的视线。

    他忌惮着滕月,吞吞吐吐道:“儿臣、儿臣有感悟。儿臣常在皇陵前静静思索,思索儿臣犯下的错误。愈想愈觉得、觉得自惭形秽。”

    他胸无点墨,说的格外艰难。

    安和帝手一顿,放下笔,打量着他。

    他听出来这只是祁王强行想出来的说辞,但这也足以让他惊讶万分。

    滕玉轩以前可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肆意妄为,着实让他头疼。什么时候,骄纵到极点的小儿子竟开始收敛了?

    安和帝身边,高贵妃见势头不对,眼珠转了转。

    “陛下,臣妾特备了薄礼,为祁王殿下接风洗尘。”

    安和帝满意的点点头:“你有心了,拿上来吧。”

    一匹上好的马鞍被呈了上来。

    滕月看到,眼神当即暗了暗。滕玉轩作为皇子,十五岁了还不会骑马,这也是安和帝将他送到军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