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力正好从屋子里迈步出来,扭头问陆暄暄:“丫头,吃啥饭?”
“我做的馄饨。”陆暄暄指了指空空的耳房,问秦力:“爹,柳四娘呢?”
秦力朝着灶房走:“走了。”
“走了?”陆暄暄意外。
“嗯,昨晚上走的,说不愿意在这里做了,我也没拦他。”秦力道。
陆暄暄没说话,走到马车前,解开绳子,去掀毛毡,见得只有一只麋鹿和两只兔子。
陆暄暄用过早饭,便就赶着马车去贩卖。猎物不多,她去了村子里卖,完事之后打算顺道去看陆大山,见得陆大山依旧没有踪影,她将车板卸下,又打马去了柳家沟。
柳季榕是她找来的,走也得告别一下,总得问清他走的原委,好聚好散,定不能让他跟秦家结了仇怨,陆暄暄来在了柳季榕家里,敲了半晌的门,里头没有响动。
见此,陆暄暄便就戴着幂篱骑马去了城里。
华佗堂仍未开门,不过此刻天高云阔朗朗乾坤,陆暄暄决意和旁边米铺的掌柜打听一下那小华佗平日里都厮混在何处。
米铺的掌柜告诉她:藏花阁。
这地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似的。陆暄暄一路打马朝着藏花阁去了,这会儿正值正午,藏花阁窗棂紧闭,时不时有出来洒扫泼水的龟奴,陆暄暄叫住了龟奴,对他道:“麻烦帮我找一下小华佗。”
龟奴一摆手,熟练极了:“咱们这没有这个人,大嫂去对面那家百花院瞅瞅吧。”
陆暄暄一听,方知这是把她当成来寻自家男人来的女子了:“您误会了,我是小华佗的病人,劳您通传,就说陆暄暄来找他。”
龟奴一听这,谨慎起见,仍不漏底:“我给你进去问问有没有这号人。”
陆暄暄等了一阵,二楼的窗棂推开,小华佗斜斜倚在窗边,右肩背后伏着着一个容颜姣好的少女,那少女探出半张脸,两颗水汪汪的眼睛紧紧打量着陆暄暄,小华佗笑着望着她:“原来你叫陆暄暄?”
陆暄暄:“嗯。”
小华佗朝她招手:“陆姑娘上来说话。”
陆暄暄抗拒:“你下来吧,我找你医病。”
小华佗探出手拍了拍窗外:“陆姑娘怕什么,朗朗乾坤,小华佗还能卖了你不成。”
陆暄暄摇头:“算了吧。我不去了。”
她扭头牵马就走,毫不留情面。
小华佗遥遥“诶”了一声唤她,她也不理。陆暄暄翻身上马,小华佗追逐出来,昂头望着坐在马上的陆暄暄,又十分为难回头看看那少女:“陆姑娘体谅我吧,我若走了,醉心房门的牌子就得重新挂上花牌了。”
陆暄暄坐在马上垂眸望他:“何为挂上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