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暄暄把酒坛和鸡笼自马鞍摘下,她只以为秦风这句话不过是简单的询问而已,并没意识到秦风话中的深意。

    柳季榕也没意识到危机降临,天真的摆摆手,还傻乐呢:“不会,我可害怕这个,这大家伙多吓人,比人还高。”

    秦风朝着“柳四娘”走去,一把锢住了他胳膊,摁得柳季榕几乎都疼了,秦风语气生硬:“来,跟我走,我教你学骑马。”

    “?”柳季榕被秦风拽了个趔趄,生生被扯走了,他瘦得发柴,哪里是秦风的对手,一路被秦风拖着走,无助地叫嚷着:“姑爷您这是干什么呀?姑爷?我脚有伤!姑爷!你弄疼我了!你们兄弟这是干什么呀!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们了,别折腾我了——”

    秦风拽着柳季榕和陆暄暄擦身而过,他目不斜视,只吹了个哨子,那马儿霎时温顺的摆动四蹄跟着秦风身后走。

    陆暄暄和秦泰楞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陆暄暄心里有些微微发凉,目光落在秦风的手上:

    他抓“她”胳膊。

    尽管陆暄暄知道柳季榕是个男人,可她清楚秦风不知道,他认为柳四娘是个女人,然后,他抓“她”胳膊。

    陆暄暄没说话,脚尖一转,抱着酒坛和鸡笼回了篱笆院。

    秦泰朝着秦风身后追去:“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四娘胆子小,你别吓唬她呀。”

    陆暄暄停驻脚步,回头去看,心里暗自祈祷秦泰把秦风劝回来。

    秦泰才走两步就不敢往前走了,因为他看见了秦风回身望着他冷笑:“你敢过来。”

    秦泰不敢动了:“大哥,怎么了啊?”

    秦风没说话,拽着怪叫的柳季榕就走。

    陆暄暄面色平静,把酒坛子给秦力送去,将鸡笼拴在灶房里。

    脏衣服拿出来,陆暄暄面色淡然的洗衣裳。

    秦泰蔫了,灰溜溜钻进了屋子里。

    衣服入了水里,陆暄暄坐在小板凳上,投洗一阵,突然抬头:

    【他会如何带“她”上马。

    抱着?还是坐在马上递手?

    总不可能像秦泰那样袖手指导的,因为柳季榕胆子最小了,他哪敢自己上马。】

    陆暄暄摇头,不想他,见异思迁的负心汉。

    见异思迁的负心汉此刻已经把柳季榕带到了荒郊野外,一眼望去一片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