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明被鞋底抽得鼻青脸肿,他跪在正厅中间,死死地埋低了头。
李元绪不愿就此事再多说他一句,“把这个月的月俸给他,打发他走人。”
祁律听了这话,骇然地跪在地上替他求情,“大将军,陆无明愚钝,行事有些偏激出格,但他誓死效忠北师军,对大将军更是忠心耿耿,望大将军看在他忠诚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
“这份忠心给你,你要么?”
李元绪这轻轻一问,立时问得祁律哑口无言。
这么丢脸的事,要是让谢家知道了,大将军的一世英名就彻底毁了。
祁律也觉得陆无明这事做得离谱,他这次真是蠢得无药可救了。
“大将军,请允许末将将功抵过。”
李元绪任由他在地上磕头,不为所动地说,“你不想被人抬出去的话,立马收拾包袱走人。”
陆无明执拗地跪在地上,他有些话不得不说,“谢家后院共有三个角门,除了一个角门对着朱雀巷以外,另有两个角门朝向了东大街。”
李元绪暴跳如雷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在另外两个角门上还安排了人手盯着?”
陆无明诡异地沉默着。
祁律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急着请命道:“属下这就把人叫回来。”
说完这话,他就大步朝外地走了出去。
“这就是你说的将功抵过?”
李元绪朝外喝道:“收拾你的包袱滚出去,死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末将生是北师军的人,死是北师军的鬼,誓死追随大将军。”
陆无明跪到他面前,极力辩解着,“末将曾在玄山别院里,跪求谢六小姐再给大将军一次赎过的机会,她冷清地拒绝了。”
“末将担心大将军如此强娶于谢六小姐,会逼得她逃婚,是以末将才会守在角门外,时时盯着六小姐的动向。”
“你还有理是不是?”
李元绪一脚将他踹飞在地上,“我让你去求她,我让你到后院角门盯梢了?”
陆无明磕得头破血流,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又跪到了他的面前,“大将军是北师军的脊梁,将士们无不牵挂着大将军的亲事,这事只能成,不能败。”
李元绪要是再踹他一脚,他的半条命就没了。
他在极端隐忍中回到了太师椅上坐着,说服自己夏蝉不可语冰,和他置气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