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规矩?
郑修忽然懂了,说不定“不挑客”这一点,对于【兰花】门径而言,就是一条十分苛刻的规矩。什么人都得接,这规矩可太痛了。
心中暗暗点头,郑修朝司徒庸摊开手。
司徒庸会意,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放桌上。
幸亏出门前让殷青青带了足够多的银子。
郑修打开袋子,先是取出一枚狭长的金锭。
“我这人,有一个坏毛病。”
“碰到不顺心的事,就喜欢花钱。”
老鸨惊恐的目光中,只见少年动作缓慢,从袋子里掏出第二枚金锭,叠第一枚金锭上。
“越不顺心,就越喜欢花钱。”
“越不顺呐,就越花。”
“钱是王八蛋,不花不痛快。”
随着一枚枚金锭地垒起,老鸨母的呼吸便急促一分。
“但本少心中雪亮,钱不是万能的,有的时候,当然也有银两解决不了的事情。”
转眼,郑修垒高高的金锭已有六枚。
这些金子,足以将这栋燕春楼买下。
老鸨母不是没见过青楼里炫富的,却没见过这么不要钱地炫富的。
她呼吸急促,童孔放大,目光死死盯着那六枚金锭。正想说什么时,老鸨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赔笑:“我的小祖宗哟,你可真是奴家的小祖宗,要是奴家再年轻十岁八岁的,少爷只要想,奴家什么事都能办!奴家也知道少爷是奔着香姑来的,可是偏偏今晚不行,香姑今晚的客人早就定了,她房内有一位贵客!今晚,怕是要让……”
她话还没说完,郑修神情平静,面带微笑地再掏出第七枚金锭,叠最上面。
咣当!
金锭塔没垒稳,全塌了,落了一桌。
少年面露奈:“所以往往碰到钱解决不了的事,本少也只能找别的法子。你说……”少年抬头,目光明亮,完全不似嫖客般纯净,笑道:“香姑今夜是有空呢,还是没空呢?”
老鸨诚惶诚恐地走后。
司徒庸狐疑看着将金锭收起的少年,问:“老夫怎么看着,你这仗富压人的手艺,比赤王更为熟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