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自知闯了大祸,心头火燎燎绕绕,烧的他脑门子生疼,偏偏如今玉帝不知人在何处,真是再急躁也没什么解决方式,少不得要让仙抓狂。
玉帝出走,又是司命星君的错处,这偌大的天界应该被司命星君所管辖。
但是司命很犹豫,司命很担忧,司命一点也不快乐,再想到下人界历劫的苏沉神君,整个仙都更加不快乐了。
可是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与众不同的际遇,此刻的玉帝倒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快乐。
从他记事起,苏沉就成为了一类似于父体一般的存在,他理智公顺,教导自己没有任何一丝错处,可是唯独缺少了一丝人情味儿。
自从苏沉下凡历劫之后,司命星君这日子过得越发逍遥自在了起来,自己的顶头上司如今没空管了,下面的这些小喽啰便暗自开始偷懒扯皮起来。
上一次和那位鬼王大人一起喝酒,两个人正喝的意识阑珊,满嘴都是大舌头的时候,玉帝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手里还大大方方的拎了几壶千日醉,玉帝将自己脚下的莲花台撤去,将这千日醉塞到司命星君和鬼王大人的手心里。
“姬清,你还敢来呀,你信不信我把你按住,把那莲花台在脚下涂个百八十来遍。”
鬼王大着舌头,自己脸上的面具摇摇欲坠,金色的面具上雕刻了,如同长在他皮肤和血肉里的罂粟花一般,这是整个地府之中最为尊贵的象征。
说来这位鬼王大人也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主,自己平日里和他相交并不算多么的稀松,鬼王终日面具敷面,就是心中略有好奇,却搞不清楚摘不下来那副面具。
玉帝扬起脖子,大大方方的往自己的嘴巴里灌了几口琼浆玉液,大手一挥:“鬼皇这句话说的我倒是十分不好意思,你若是喜欢这莲花台,不如我就直接送你如何?”
司命星君含着笑,笑眯眯的喝着酒,听着两个人在这里插科打会儿。
“谁稀罕你这莲花台,这九天之上,除了那些小仙,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知道你这莲花台看起来虽然漂亮至极,可实际上却是苏沉送给你的东西。”
“苏沉这厮让你用这莲花台,就是为了把你的脚步给牢牢禁锢住,让你去别的地方被世人所知,你那莲花台每当掠过天际之上,便会出现一道彩虹,你这不是赤裸裸的告诉世上所有的人你玉帝去了哪里吗?”
玉帝听到这里对自己的这莲花台心里更加愤慨:“当时苏沉他给我的时候我就说我不要,但是他也没寻求我的意见呀,就直接通知我,这玩意儿是我的了。”
“这,这要是,我说了算,我就把这莲花台送给你了。”
桌子上的酒液一点一点的滴落,两个人胡乱掰扯着,鬼王大人也在一旁站着摇摇欲坠。
“你这破面具可真是丑死了,摘下来吧,给我摘下来,我做玉帝做了那么久都没有见到你不戴着面具,究竟是什么样子。”
玉帝说到兴致阑珊之处,立刻往前走了一步,拽住那鬼王穿着的白色大袍子,伸出手来就要往对方的脸上拽。
鬼王这样人这个时候也得了趣味,偏偏站直了身体任由他去摸,玉帝的手碰到了鬼王的脸,来来回回几下都没有找到可以摘下这面具的方式。
鬼王大人平时孤高冷傲,最下面的这些小神仙们态度说不上恭敬也说不上是敷衍,更多的则是一种类似于对平常众生一般的冷漠,若是平日里有这般如此失礼节的行为到自己的身上,恐怕早就掐了个法诀,把对方的腿给打断了,如今喝了两口酒,思维有些涣散,居然乖乖的站着,任由对方抚摸他的脸。
玉帝大着舌头,站着摇摇晃晃:“咦,你这玩意儿怎么摘不下来呀?”
鬼王邪魅的笑笑:“我们族人天生便如此,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