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议事厅中,三方将领相对而坐。隐隐间,阿凝和白子墨是一派,白武阳独坐下首。
白武阳虽然领了一万人马又比两人大了一辈,可他毕竟只是暂代主将一职,而且,新军和左右两军之间是有隔阂的。
别的不说,新军的存在占用了左右两军的武器与物资,在前些日子打仗的时候,还因为粮食兵器短缺,出过些问题。
“我们的探子来报,陈国也支援了一万大军,现在我们双方的军力相同,这寒城应是无碍了吧。”白武阳出声,他刚来寒城之时也是被吓了一跳。
到处都是尸骨在等待焚烧,骨灰洒的满城都是,一些新兵当场就吓晕过去了。
“白将军此言差矣,战争并非是简单的人多人少的问题,单就军力上来说,我们有寒城可守,军力上虽然都是两万左右但我们占优。”阿凝也知道白武阳此人,白氏宗族之人,一直都是禁军的统领,一直拱卫着白都和王城。
总的来说,虽然职位不低但却没多少打仗的经验。
“只是我们现在需要面对一个难题,这是人多人少无法解决的。”阿凝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陈国所调兵马大部分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卒,而新军,不过匆匆成立的罢。有战斗力的,只有原先的两千禁军。
“是何难题?我来之时大王说了,一切听从徐将军的调令,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商量一下。”白武阳话语恳切热心,恨不得立时就上阵立功。
白子墨冷眼看着白武阳,他这么干劲十足无非是等战后彻底坐稳新军主将的位置。只要有了战功,白伯贤就能名正言顺的扶持白武阳上位。
白子墨为白应武不值,他拼死保卫寒城,结果换来的仍是猜忌。
白武阳的态度就是白伯贤的态度,他们把白应武当成一块压在胸口的大石,即便他已经死了也要完全将左军划去才安心。
白国的国力只能维持两只大军,新军在战时成立,战后肯定会保留新军的编制还有确定白武阳主将的位置。
现在左军被打残,白应武战死,日后左军和白子墨就彻底边缘化了。
“陈国大将陈猛,地境炼气士。”相比起新军战斗力的问题,阿凝更担心的还是陈猛。
“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难不成还能破我万人军阵?”白武阳不置可否,若炼气士可一人敌国,那还要大军做什么?
“陈猛交给我就好。”白子墨出声完毕就直接离去了,他很不待见白武阳。
若不是有他父亲一直挡在陈猛前面,陈猛早就破了寒城杀入白都了。
地境的炼气士确实不能以一敌万,但是他却能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入己方军阵。
一个万夫不当之勇的将军在敌阵中冲杀对士气的伤害有多么大白武阳并未见过,况且,陈猛并不是孤身作战。
“哎,少将军……”白武阳作势要拦,见白子墨去意已决又把伸出去的手放下。
白武阳心里虽然不忿却又很好的掩饰了下来,同为白氏子弟,他和白子墨的地位没有可比性。
再怎么说,白子墨都是先王的孙子,而他不过是一个外戚。不过以后没有了左军,他白子墨不过就是一个地位尊崇的王室子弟罢了。
白子墨出了城主府满腔的怨愤无处发泄,寒城还没有守住,他就要和白武阳在那里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