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有条不紊地往前大踏步前进,舒言处理了手头上的未完的任务,剩下的事都交给了同事,与傅眀深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她整日待在公寓里捯饬设备。
傅眀深这段时间很忙,回复消息的频率常常隔了一天的时间。
苏玫每周都会带着美味的点心美食前来看望她,这成了舒言真实与外界交流的唯一窗口。
今天下午,久未被摁动的门铃被触碰,清脆的门铃声像是清晨百灵鸟唤醒沉睡世界的美妙歌声。
舒言在暗室洗照片,朦朦胧胧地听到门铃声,此时她正对新得的灵感付诸行动,突如其来的打扰惹怒了她,她去开门,还不忘抱怨:“我难得的好灵感被打破,这绝对不是一句道歉可以结束的,如果你的到来毫无意义的话,我绝对会——”
门打开,她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望着眼前穿着得体,手捧花束的傅眀深不由得出神,分不清是惊讶大于兴奋,还是兴奋大于不真实,她楞在原地。
“花和你是绝配。”傅眀深将一大捧的花束放进她的怀里,微微俯下身说:“不迎接我吗?惊喜,好像吓到你了。”
“默不作声的出现,如果不被吓到,不就是暗示着你的计划失算了吗?”舒言迎接他进屋,关上门的那瞬,搂住他的脖颈,不深不浅地亲吻了他的眼角,脸颊,唇角:“那我的惊喜会使你害怕吗?”
傅眀深伸了舌头,将她亲吻过唇角的地方舔了舔:“甘之如饴。”
舒言笑:“老不正经的。”
倒了茶,切了水果,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休息。
“一切处理结束。”傅眀深喝了口茶,是茉莉茶,甜甜的,他的口腔有些苦涩:“那些中药喝了对睡眠有用吗?”他抬眼慢慢地凝视她的脸颊,笑了笑说:“红润了很多,是有效了吗?”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原因还是确有药效,睡几天睡得很安稳。”她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事:“等我几分钟。”
傅眀深与她好似心有灵犀一点通,微笑颔首,慢慢喝茶,等待着。
卧室的门打开,舒言再次走出,平静的脚步声被高跟鞋的哒哒声代替,连着环境随同着她一起变幻氛围。
她穿上了格林顿先生亲手设计,亲手缝制的连衣裙,在初春的季节并不会太冷,蓬松宽大的裙摆在微微地风轻拂下荡漾起蕾丝花纹,纯白色的裙身简洁干练,又在外侧点缀花边蕾丝,如同宽阔清澈的湖面经由月光倾泻成一片圣地,在此正中间一朵莲花正在不缓不慢地盛开着。
傅眀深看迷了眼,玻璃杯微倾,茶水淌到了手背处。
舒言走近他的身边,慢慢地转了几圈,裙摆擦过他的西裤上,如同少女轻抚过正欲含苞待放的桃树,他目光微深,视线在她纤细的腰侧停留,笑得很平静,这让舒言有种不确信的感觉。
“我还没去照过镜子,不知道我穿着怎么样,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喜出望外的样子,是不是我穿着很让人失望啊。”舒言向来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平时她也为自己拍过私人照片,虽称不上完美的艺术,但绝不会让她不忍直视,被看得心慌,她挽着裙子往换衣间走:“还是我自己亲自去看,期待了很久呢。”
她往前走,腰侧就被一只手臂揽住,胸前被另一只手臂覆着,周身是熟悉的清冷的香味,耳边传来他略有沉重的喘息声,那一刻她很快就明白了。
“别动,就抱抱。”傅眀深说。
舒言很听话,站着不动:“要冲冷水吗?”
她的声音掩不住的心疼,冬末初春的天气,冲个澡很容易感冒。
傅眀深笑了笑,声音有点哑:“你穿着很美,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也难以真正用赞美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