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工作并不算轻松,她迫切地希望洗个澡,然后瘫在床上,翻阅一会从阿姆斯特朗家带出来的书籍,最后喝一杯热牛奶睡去。
她本该和卖花婆婆住在一起,不过一来她不想给对方添麻烦,二来也想要一些私人空间,在算了算积蓄后,干脆在中央市的北面租了一间房子。
房东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有一个可爱的小儿子,不过还在牙牙学语的阶段,除了每月收租外,妻子还时不时来送一些点心,夫妇两人都是很亲善的人,芙洛拉对这里还是很满意的。
今晚回来地有些晚了,芙洛拉靠着路灯那一点光亮,艰难地将钥匙插进锁孔里,只是这锁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宁可嘎啦嘎啦地响,也不愿意让她顺顺当当地开门。
第十次将钥匙□□,芙洛拉已经开始考虑直接砸门的可能性了。感觉上像是里面的锁芯断裂或者卡住了,总之——钥匙大概是没用了。
单薄的棉布长裙并不能抵御夜间的冷风,芙洛拉吸吸鼻子,忽然好希望自己是一个炼金术师,这样的话她只要潇洒地在门上画一个圈圈,然后一阵火光带闪电——门就开了。
而不是蹲在门口找足够坚硬的物体来砸门……明天可能还要请人来修……
找了一圈,芙洛拉不由沮丧地发现自己平时的卫生工作做得太好,居然没找到一点可以用的东西。
风一吹,只扬起了几片落叶。
芙洛拉又吸吸鼻子,看了眼手表。
“芙洛拉小姐?”突然,一旁的房子打开了门,里面走出一个黑发男子——正是刚刚分别的金布利。
他脱下了那条白色的西装和礼帽,只一件马甲修饰出身形,贴身的衬衫很好地勾勒出手臂的肌肉。昏暗的灯光下,芙洛拉依稀可见他斜飞的眉,细长的目,一张薄唇,都妥帖地安置在棱角分明的脸上。
可能在困难之际出现的男人都格外英俊吧。芙洛拉拍拍裙子,站了起来。
“金布利先生,好巧。”
“是啊,我也是今天才搬到这里,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他走上前来,芙洛拉看到那支黄玫瑰还别再胸前。
不过——一个炼金术师,正是她需要的。
“是这样的,”芙洛拉斟酌了一下言辞,“我刚刚回来,发现家门上的锁坏了。”正打算砸门呢,“您似乎是一位炼金术师?能不能……”
“这有何难。”金布利示意芙洛拉稍等片刻,他环顾四周,捡起了一颗小石子。
芙洛拉认出这是自己找来砸锁,但因为体积太小不得不放弃的小石子。
他在门上流畅地画了一个圆。
徒手画圆果然是炼金术师的必备技能,芙洛拉在心里默默吐槽。
就像芙洛拉之前想象的那样,他添上什么花纹之后,一阵火花带闪电——门就开了,准确地说,是被重新炼成了。
芙洛拉能发现门框上添上了一些花朵与藤蔓模样的浮雕装饰,想来是炼金术师的夹带私货。
打开的门内黑洞洞的,芙洛拉刚看过去,就蹙起了眉头,借着月光,能看到里面像是被洗劫过一样,东西全被翻了出来,随意地铺在地面上,椅子也都东倒西歪,屋内简直一片混乱。